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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番外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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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咎这封婚书颇为张扬,是和捷报一起掉落。
在场不少无相宗弟子都亲眼所见。
后来,再听说外面人感叹?无咎手段凌厉,对南疆攻势太猛是为了立威时,一群人纷纷笑而不语。
?掌门嘴上不说什么,却捏着那封染血的婚书看了又看,次日晨起后,他?算松了口,大手一挥,婚事由此定下,良辰吉日在九月初九。
大婚的消息传出去之后,三界之人才明白?无咎征战南疆的真实缘由。
不少正在猜测阴谋论的人大跌眼镜,归降的南疆大妖们也?以置信,敢情他们所有人全是?无咎的聘礼呗?
这半月来累瘦了一圈的饕餮听到这个原因,更是悲愤交加,抖着嗓子怨愤陆无咎太偏心!
不过,当它看到陆无咎为成婚而重装的神宫后,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偏心。
整座神?都重新修整了一遍,尤其是寝殿,几乎是按照翘的喜好来设置的,有她喜欢的软榻,放在窗?,可供她随时随地躺着。
还有一整面的博古架,用来放她那些从小到大收集的花里胡哨又没用的?西。
甚至是庭院,也专门辟出了一块地,说是用来种人参果。
主人没有味?一向对吃食不在意,那么,这人参果定然是为翘种的了。
并且,主人还不许它把这些事告诉翘,说是要等成婚当日给她一个惊喜。
饕餮嫉妒不已,默默含泪,再看到连翘时,把头一扭,趾高气昂。
连翘一头雾水,只当它又闹脾气了,也没理会它。
直到婚事临近,无相宗也忙碌起来,连翘才终于有了一点成婚的实感。
幸好,他们修仙界没有像人界一样的规矩,成婚后必须住在神宫。
连翘如今修为提升,在神宫和无相宗之间往来也十分方便,于是打算即便成婚后也要时常住在无相宗,让她爹千万把她的房间留好。
连掌门本就舍不得,听她这么说,甚是宽慰。
不过,陆无咎可就没那么高兴了。
若是依照他的私心,他宁愿每日只和连翘两个人待在一起,没有任何打扰才好。
但连翘这么爱热闹,必不会喜欢。
于是,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让连翘把无相宗原本的房间再扩建些。
连翘一开始还不明白,后来才想通,原来他这是追着她呢,她到哪儿他去哪儿。
她轻哼一声,还是答应了。
扩建时,按照他的喜好,又悄咪咪给房间增加了一张素净的紫檀木桌子和一套笔洗还有一整面书架,并且严厉禁止周见南通风报信,打算到时候给他留一个惊喜。
然而,两?热火朝天之时,祁山连氏却出了一点意外。
连氏如今的家主,也就是连翘的祖父病了,病得还不轻。
连老家主年轻时棒打鸳鸯,不过后来架不住儿子喜欢,宁愿放弃一切,不得不接受了连翘她娘。
并且老家主为人果决,接受之后,也不许旁人再说闲言碎语,还把他们接回了祁山。
所以,后来连翘她娘和祁山连氏的关系虽然算不上?好,但也没再受过委屈。
这位祖父对连翘更是从小就视若珍宝,每每连翘挨打,只要往祖父怀里一扑,挨打的就成了她爹了。
是以,连翘对这位祖父还是十分爱戴的,听闻他重病,连夜赶了过去。
连老家主这回的病来势汹汹,是从前年轻时猎妖所中的旧毒发作,加之年老体衰所致。
韩神医只有三分把握能把人救回来,除非能找到天山雪蟾。
连家所有的弟子几乎都被派出去了,连翘自然也去了,至于婚事,她已经完全顾不上,给陆无咎传信不行就延期。
她没想到的是,一路上去找天山雪蟾的人越来越多。
细问才知,原来这些人都是听了消息后自愿一起帮找的。
而这些消息,正是从神宫传出来的。
如今神宫势头正盛,众人正愁找不着机会表现呢,这下好了,这不是大号的机会?于是所有人都去找这失落的雪蟾。
连翘一时间五味杂陈。
不过人多确实力量大,短短三日,这传说中失落千年的天山雪蟾便有了下落。
于是连氏弟子们包括连翘又被召了回去,眼睁睁看着连老家主用了药,醒了过来。
经此一事,连氏上下都对陆无咎颇有好感,连老家主更是,直夸连翘有眼光,对陆无咎更是?不?口。
连翘挠了挠头,私下里见到陆无咎时,别别扭扭地感谢了几句。
陆无咎捏着她下巴:“动动嘴皮就够了?"
连翘不情不愿,勾着他脖子好好亲了他一通。
亲到嘴唇火辣辣的,她才停下:“这下?够了吧?”
“还行。”陆无咎摸了摸唇角,暂时放过了她。
不过,这雪蟾?得,听闻是归附陆无咎的一个狐族的人找到的。
连翘可不想欠他人情,她祖父也不想让她还没成婚就占了下风,让她旁敲侧击问一问陆无咎究竟给了这人什么,他们好还回去。
谁知,问了一通,陆无咎只是似笑非笑:“不全是为了你祖父,也是为了婚事。”
连翘愣了愣才回过味来,倘若她祖父这回救不回来,她是要守孝三年的。
这三年禁一切喜事,自然也不能成婚。
所以,说到底,陆无咎根本就是怕耽误婚期吧!
知晓真实原因后,连翘捶打了陆无咎好几下。
陆无咎低低道:“论迹不论心,?归你祖父救回来了,婚期也可照常了吧?”
连翘哼笑:“那可不一定,还有一个月呢,万一再出什么意外呢?”
陆无咎摁摁眉心,堵住她的嘴,不许她再乌鸦嘴。
不过幸好,最后的一个月总算风平浪静,平安无事。
夏去秋来,芳莲坠粉,疏桐吹绿。
九月初九大婚之日终于到了。
在世唯一的神君与无相宗掌门之女大婚,声势浩大,足以被载入三界史册。
凡出席的人无不津津乐道了许多日,后来再看谁的婚事,都?得差了点意思。
婚典当日,九霄云外,霞光万丈。
吉时一到,仙乐奏响。钟磬和鸣,沉厚悠扬,似从九天银河倾泻而下,又仿佛是从远古传来的回响,?非人间丝竹能够比拟。
乐声悠然时,?百仙童仙女鱼贯而出,步履轻轻,衣袂飘飘,手中捧着各类奇珍异宝,分列两侧开道。
很快,由八匹驺吾拉着的车辇从云端现身,再往后,十二位神官并三十六位妖将压阵,给足了面子。
就连饕餮都打扮得格外喜庆,见谁都笑嘻嘻,格外讨人喜,它手中抱着的小咪脖子上的铃铛也换成了红绳来系。
陆无咎今日更是俊美异常,罕见地换上了绯红锦衣,腰束玉带,头戴玉冠,眼眸深邃,仙气氤氲,一步一莲华,踏云而来,已是看得人目不?睛。
连翘再出来后,四周更是频频倒抽一口气冷气。
连翘从前好动,打扮一向以爽利干净为多,今日格外隆重,总算让人知道了什么叫淡妆浓抹总相宜。
巧的是,冥冥之中她这回的装扮竟同在画像石中那次成婚相仿,头戴金冠,上嵌南海珍珠,垂下的珠帘叮叮作响,身上穿的则是由南海鲛人族特意赶制的鲛纱嫁衣,上绣双飞彩凤,栩栩如生,针法精妙,仿佛下一刻就要破衣而出。
手中则持有一把合欢扇,以千年冰蚕丝制成,朦朦胧胧,半遮半掩,依稀得见扇后的粉面朱唇。
两人并肩时,更是赏心悦目,养眼至?。
众人心中暗叹,先不说修为,光是样貌,天底下也实难再找到比此二人还要登对的仙侣了。
一片喜气洋洋和排山倒海的贺声之中,只有连掌门眼角湿润,在无人处悄然回眸,用袖子轻拭眼角。
不过见连翘高兴,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送她上轿时拍了拍陆无咎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告诫和叮嘱几句。
陆无咎自然是没有不应的。
很快,连翘便被接回了神宫。
随后,二人交拜天地,一拜,乾坤动容,二拜,山川共鸣,三拜,仙妖共证,云海翻涌。
连翘一开始还颇为兴奋,她爱美,走到哪里都是一股惊叹声和抽气声,自然得意无比。
但后来,婚典仪式冗长又繁琐,头顶的金冠压得她脖子酸麻,便是再美,她也觉得累了,时不时捏捏陆无咎的手指,问他还有多久结束。
陆无咎低声说快了,让她再忍忍。
连翘就这么被哄着,一直到天黑,漫长的仪式才彻底结束。
被扶回寝殿的时候,连翘不顾者的阻拦,把金冠一扯,往榻上一倒,哀叹一声,脖子终于轻松了。
侍者劝她暂且再忍一忍,至少等君上回来再拆,连翘才不管,不仅拆了金冠,厚重的衣裙也被她脱了,只穿一件红色的中衣。
当瞧见新添置的?西时,她轻轻哼了一声,还算陆无咎有良心,暂且饶过了他白日的蒙骗。
躺了一会儿,她又爬起来找吃的。
说来也巧,恰好此时,膳房来了人,送上了热腾腾的餐食,糖蒸酥酪,蟹肉小饺,茯苓霜,菱粉糕……………
侍者这才明白,君上怕是早就料准了这位的性子,甚至体贴地提前把吃食都备好了。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可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么。
连翘瞧见这些吃食,笑眼弯弯,对白日里陆无咎哄骗她的怨气也少了一些。
她胡吃海喝,每样都吃了不少,除了这些常见的吃食,还有一个碧绿的瓶子装的灵液。
侍者说这是君上特意准备的,味道极好。
连翘从来没尝过,好奇心作祟,给自己倒了一杯尝了尝,果然,鲜甜味美,十分可口。
她一连喝了半瓶,不光?足,周身的疲累也一扫而空,灵气充沛,神采奕奕。
“看来,这灵液不光可口,灵气也十分浓郁。”
连翘颇为满意,完全没意识到新婚夜精力太好并不是一件好事。
陆无咎比她想象中回来得要早,进门时,连翘?吃完。
她吃了一惊:“这么早就回来了?他们竟然肯放你?”
“醉了自然要放,再说,周见南也帮忙挡了一点。”
陆无咎揉揉眉心,说话间,连翘闻到一股酒气。
不过陆无咎脚步稳健,目光灼灼,看起来可丝毫没有到喝醉的地步。
连翘瞥了眼外面的天色,赶紧?移话题,道:“今日大婚,天虞晚间也派人送了礼来,喏,你不打开看看?”
她指着桌上的一个精致木匣,陆无咎目光果然移了过去。
但很快,他又?回来。
“不必了,不看也知道。
连翘不信:“真的?那你倒是说说里面是什么。”
陆无咎吐出两个字:“衣服。”
连翘纳闷:“不可能吧,大婚之日他们会送这种东西?”
陆无咎一脸淡定:“你打开看看便知。”
防止他做手脚,连翘特意抱着匣子背过身去,打开一看,还真是,里面是一件里衣,还是红色的。
“你怎么知道?”
陆无咎没什么情绪,从前他母后便是这样。
他以前什么都没有,所以觉得能得到一件母后亲手制的衣服已经十分满足,甚至不惜编造谎言,只是为了能多留在母后身?一刻。
有了连翘之后,他才发现这些衣服所寄托的爱是多么浅薄。
陆骁被抓后,他并没有下死手,已经是还了恩情。
后来,父皇母后也曾到神宫来过,陆无咎没见,待了一日后他们便自行离开了。
所以,这回大婚他们送衣服来,他并不意外。
他们或许是感激,或许有愧疚,或许又有其他请求......
陆无咎手一抬将匣子盖上:“不重要了。”
“也对,反正都过去了。”
连翘挠挠头,猜测这件衣服所勾起的大约不是什么愉快的事,干脆把匣子抱到一边去,甚至拉了一块布贴心的盖上,眼不见为净。
可匣子?放好,她腰却被圈住,后背被温热的气息笼罩。
陆无咎抱着她,抱得很紧。
一旁的侍者瞧见这一幕纷纷低头,互相使了个眼色告退。
连翘预感今晚不会太好过,何况现在才??正,她挣开:“你还没沐浴呢!”
眨眼间,陆无咎施了个清洁术。
连翘沉默了,她眼珠子一骨碌:“不行,我今日累得很,不如咱们来?骰子吧,?出几点便几次,如何?”
陆无咎微微皱眉:“怎么突然想起来这个?”
“玩玩而已,你该不会不敢吧?”连翘故意激他。
这还是无双给她出的主意,免得她太吃亏,骰子都是做了手脚的,里面塞了?虫,她想要几点就能命令?虫?出几点。
陆无咎最擅长磨人,总是弄到她崩溃,连翘可不能让他耗一整晚,打定主意掷出一个一来一次就结束。
陆无咎转了转扳指:“也行。”
“你说的,可不许反悔。”
连翘喜不自胜,强行压住唇角,碎步去陪嫁的箱子里把骰子拿出来,“来来来,我来,你可看好了。”
说罢,不等陆无咎拒绝,她就兴冲冲地摇晃起骰盅。
可等她掀开骰盅,笑容僵在了唇角。
“不是,怎么会是五点?”
“这骰子本就有六个数,怎么不能是五?”陆无咎尾音上挑,“你好像很意外?难不成是提前动了手脚?"
连翘干笑两声:“怎么可能!我、我只是没想到而已,不行,这个桌子太不平了,这次不作数,我要换一个地方!”
“行。”陆无咎脾气倒是很好。
连翘于是抱着骰盅蹲在地上,双手合十念祷了一会儿又将骰盅掷出去。
谁知,这回更傻眼了。
她竟然掷出了一个六点来!
陆无咎轻轻笑:“哦,原来你是嫌刚刚不够,六次,也行。”
“你胡说!”连翘恼羞成怒,“该不会是你动手脚了吧?”
陆无咎勾唇:“在你的眼皮底下,我能动什么手脚?”
连翘一想也是,毕竟这?据无双所说是个十分难以控制的蛊,除非知道控制它的咒术。
短时间内陆无咎绝无可能发觉,应该......只是她太倒霉。
连翘继续耍无赖,梗着脖子叫嚣:“这块地也不平,不行,我要再换一次!”
陆无咎耐心所剩不多:“行,最后一次,不管是几,都不许再反悔。”
“知道知道。”
连翘抱着骰盅又转移到了榻边,暗暗警告蛊虫不许偷懒,之后放心地又掷了一次。
谁知,这回更出人意料,只见这骰子不知是何缘故裂成了两半,带点数的两面刚好朝上,只见一面是“六点”,另一面是“一点”,加起来七点,竟比上一回还多了一点!
陆无咎挑了挑眉:“哦,原来六次也不够,你想要七次?直说便是,何必如此麻烦。”
连翘捡起裂成两半的骰子,呆呆站了一会儿,突然醒过神来。
不对,她怎么可能一连三次都失败,一定是陆无咎动了脚!
“分明是你,你又要我!”连翘愤愤丢了骰子,“你是不是对这蛊做什么了?”
陆无咎目光含笑:“这里还有蛊?原来做手脚的是你?”
连翘尴尬了:“是我又怎么样,我这不是没成功,肯定是你,暗中操控了这骰子,说,你到底是怎么参破的?”
陆无咎转了转扳指:“想知道?过来一点,我再告诉你。”
连翘确实好奇,于是凑过去,谁知刚走到他身侧就被捏住下巴吻住。
陆无咎一改刚刚陪她戏要的耐心,灵活扯开那条鸾羽腰带,圈着她的腰步步往后,还没走到床边已经等不及了,抬起她一条腿欺身,连翘猝不及防,质问瞬间断在了嗓子里。侍者们守在门外,原本正被连仙子的无理取闹逗笑,正想接着听
呢,突然,屋内彻底安静下来。
两人相视一眼,屏息凝神,知道必然是君上下了隔音罩了,于是双双垂眸,再不敢多听。
前殿丝竹不绝,彻夜不眠,妖将们和修士们狂欢,饕餮也被准许喝了一点果酒,可惜它酒量太浅,一杯就倒,晕晕乎乎的,又被咪咪趁虚而入,把它头顶的毛都给舔平了。
黎明时分,饕餮半醉半醒,摸到湿湿的头发后气急败坏,追着咪咪教训,两人一路追逐追到了婚房,咪咪走投无路直接从窗户里跳了进去。
两个侍者没拦住,吓得不行,又不敢推门,幸好陆无咎眼疾手快,迅速扯了一张毯子将自己和连翘盖住。
连翘正热得不行,意识朦胧,骤然被盖住,不耐地推开,然而当对上一双油绿又懵懂的猫眼时,魂快吓飞了,缠紧了陆无咎。
陆无咎深吸一口气,一记眼刀飞过去,咪咪被吓得喵喵直叫,迅速又从窗户里翻了出去。
两个侍者擦了擦汗,腿都软了,饕餮完全没意识到不妥,紧接着追起咪咪去。
一场闹剧下来,陆无咎出人意料提前收场,连翘眨了眨眼,唇角翘起,打定主意明日要感谢咪咪。
她高兴了,陆无咎脸色前所未有的黑。
连翘捂着嘴笑:“说好了的,已经够次数了,你不许耍赖!”
陆无咎沉着一张脸,偏头去吻她的唇,连翘这回可不上当,直接缩进了被子里,裹得严严实实,一点儿都不给碰。
陆无咎低叹:“算了,不是嫌出了汗?抱你沐浴去。”
连翘的确不舒服,软塌塌的胳膊往他脖子上一勾,由他抱去汤泉。
下水时,她忽然发现不光室内添置了不少与她相关的东西,就连后院的这个汤泉也扩大了一倍。
原本的汤泉已经够大了,他干嘛又扩充?
连翘问陆无咎,陆无咎只笑笑,并不说话。
连翘累极,他不说,也没精力追问,远远地躲开他,躲到了最远处的一个角落里,靠在池沿上泡着缓解疲惫。
一边泡,她一边警惕地瞄着陆无咎,提防他再胡来。
不过也许是被猫惊到的缘故,今日陆无咎倒是很安分。
连翘实在疲倦,便趴在池沿上小憩。
朦朦胧胧时,一只脚腕似乎被什么柔软的东西缠住,微微痒,又有些凉。
她踢了踢,以为是水草,再一想,汤泉里哪来的水草?
难道是陆无咎,但他的手可不软,也不凉。
连翘疑惑地打了个哈欠,低头一看,登时愣住了。
只见清澈的水波中赫然出现了一道黑影。
鳞片遍布,泛着微光,是龙尾??
一条黑色的,极粗的龙尾正绞缠在她白皙的小腿上,越收越紧,缓缓往上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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