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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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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尽白的诅咒有了效果,舒颜真的梦到了他,循环往复。
梦中是在一间封闭的空间,他与她面对面坐着,温柔雅致的笑容,深邃神秘的五官,以及他耳垂上明明和他气质不符却又异常和谐的银色耳环,这是她眼中,岑尽白的样子。
他的皮肤太薄了,好像一戳就会破, 就算是笑起来, 嘴角都没有一点皮肤的褶皱,吻上去,她也不敢使用牙齿,只舍得用舌头,轻轻地舔舐着。
“你看,你还是让我进来了。”梦中的他,俨然是一个胜利者姿态,还带着对她的轻视。
她咬了一下泛红的唇,沉默地看着对面的他,像是在默认,又像是在坚持着什么。
他一定很得意。但转念一想,他有什么好得意的,到她梦里,还不是一件她说了算的事情?
他站起身,居然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宽肩窄腰的优点被放大,下面的西装裤包裹着他有力且带有磅礴肌肉的大腿,皮鞋尖故意抵在她的脚旁。
在梦中的舒颜居然也能思考,她想起了法海和小青,还作了一个荒诞的类比,她是法海,他是小青。
他缠绕着她的身体,用蛊惑人心的声音对她说:“也许,你对我打开的,可能不止你的梦,还有......”他尔笑出声,“......你的身体,或许......还有别的。
不会的,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她想打开什么,都应该由她自己做主,他说得不算的。
她想接受他的吻就接受他的吻,她想和他做.嗳就和他做?嘤。
就像是现在,她命令他,让他坐在椅子上,用自己的身体压迫他,像是在强迫他动。
他自下而上仰视着她,用一种看小丑的眼神看着她,指责她??你看,你也是这样,心口不一,是一个这样恶心的人。
她受不了,只想让他动,却不想让他看她,在极度的快乐和羞愧中,捂住了他漂亮的蓝色眼睛。
他不动,她就自己动。
那双让她极其羡慕且喜欢的修长双手,有力地攥住了她的脖颈,她的手摸上他夸张鼓起的青筋,不是阻止,是鼓励他再用力一些。
他让她在窒息中,达到顶峰。
tal]......
梦中的最后,她浑身赤裸,被关在一个四四方方的笼子里,而岑尽白仍旧穿着贵气逼人的西装,衣衫整齐得体,站在笼子外面。
他依然温柔笑着,手里把玩着一把金色的钥匙,几根曾经到达过不知名深处的手指,灵活如旧。
他终于施舍般地看向她,笑容若春风般和煦:“我要驯服你。”
岑尽白在夜间的视力要比一般人好很多,现在他终于体验到这个特点给他带来的感受。
今夜他匆匆赶来,点燃安神香时她已经睡下好久了,他让安神香独自点燃着,然后走到她的浴室,一遍一遍,近乎病态地洗着自己的手指。
不够,还是不够。
安神香只剩下半根了,她已经睡熟了。
她的脸像是圣诞节时红润的苹果,带着被洗过的洁净水珠。
“对不起,但是我已经洗过手了。"
他眷恋地拱着她的胸口,平复着急促的呼吸。
舒颜被生物钟叫醒,她茫然地看着头顶那块脱落的墙皮。
明明之前,它还是摇摇欲坠,现在却一整块全都脱落下来,像是被什么震下来的。
总算是不用担心它什么时候再掉下来了。
她身上还穿着昨天睡之前的衣服,很整齐,说明她昨天晚上在睡着后,没有做什么大动作。
但是她需要洗一个澡。
这个出租屋是没有衣柜的,她将衣服都放在了带来的行李箱里面。
行李箱放在偏门后的一个角落,移开行李箱,在最角落,她看到了像是残留在那里的灰尘。但是灰尘不是这个颜色,这个更像是碳燃烧后的粉状物。
手比脑子要快,在舒颜反应过来时,她已经用手捻着这些粉状物,放在了自己的鼻尖。
很淡雅的香味,只是吸了那么一小口,她竟然觉得心旷神怡,还想再吸一口,有点上瘾。
这应该是什么的燃烧物。
是在她之前住在这里的人留下的吗?
今天的“好再来”很安静,以往齐刚就算是少言,也会和舒颜找一些话题,比如他很喜欢和舒颜聊她的大学,比如他远在新疆的妹妹,但是今天都没有。
舒颜到的时候,他沉默地吸着烟,将店内的桌椅摆放好,默默夺走舒颜手中的刀,看了一眼她手上新贴的创可贴。
他不说话,舒颜也不是爱挑起话题的人,不让她切菜,她就又干起打扫卫生的活。
快吃饭的时候,来得人比较少,根本不是“好再来”日常的客流量,但是齐刚没管,闷头在后厨,舒颜报上来什么菜,他就炒什么菜,一只手稳稳地?着锅。
有客人问:“今天怎么感觉吃饭的人很少。”这是一位常常在店内吃饭的附近工人,可能是习惯了吃饭时的嘈杂,觉得今天店内异常安静了。
舒颜也不是很清楚状况,只能微笑说不知道。
客人没多计较,麻利儿吃完后赶着去上班了。
很快,少数店内吃饭的人都走了,舒颜将碗筷收好,准备去刷。
后厨的案板上堆着今天没用完的大半已经切好的菜,如果今天不用,明天就蔫巴了。
而齐刚站在案板旁,一手拿着手机,眉心蹙成一团。
“发生什么事了吗?”舒颜将碗筷放进水池,油渍立马蔓延,清亮的水开始变得浑浊。
齐刚听见她问后,舒展了眉间,笑了下,看向舒颜:“没什么事,昨天有几个人说是吃了店里的饭,食物中毒了,可能要协商赔偿一下。”
舒颜听此,抬起头,有些惊讶,“怎么会?我们两个中午也是吃的这些,而且菜我都是洗得干干净净。”
齐刚的脸上尽管在尽量轻松地笑着,但是眼下的乌青却在告诉别人,他其实也很烦躁。
“是啊,我们吃着没事,怎么偏偏别人吃了就有事了呢?”还一口咬定就是吃了他的店的饭。
那几个食物中毒的人,齐刚眼熟,应该都是他店里的常客。
“所以,你昨天晚上那么早离开,是因为这件事?”
齐刚:“是,我去了市里的医院。”
他昨天被通知了这件事,那些人让他去交医药费,他一开始也不相信自己店里的饭真的有什么卫生问题,但是那些人一口咬定,甚至检查之后,他们最后吃的,确实是他店里的饭。
他在医院呆了好久,来回时间也耗了好久,没回家,直接在店里做着,甚至还把锅碗瓢盆都检查一遍,店内里里外外都用上了杀鼠杀虫的药,一直到天明,他正常开张,等着舒颜来上班。
舒颜犹豫说:“今天来店里的人很少。”
“明天可能会更少。”齐刚没什么起伏地回。
舒颜不说话了,连带着刷盘子的动作都慢了下来。
“别担心,工资还是付得起的,有我一些老朋友撑着,晚上的工地饭还是照常送。”齐刚这句话像是在开玩笑。
舒颜也笑了:“我也没说我是这个意思。”
她的手还戴着创可贴,注意到这一点的齐刚,有些粗鲁地将舒颜的手拉出来,“不是说了,不能碰水?”
“这是我应该做的,不能白拿工资不干活。”昨天的盘子最后也不知道是怎么解决的,今早来的时候,盘子已经刷好了,刷得干干净净。
齐刚抽了几张纸给舒颜擦手,低着头,声音也低:“白拿工资不好吗?我又不是不乐意。”
陌生男人的手指碰到了她的皮肤,齐刚的手因为常年干活,带着些粗硬的薄茧,跟那人金贵的手很不一样,她的心有些战栗,缩回手。
“我自己擦吧。”舒颜自己抽了几张纸。
齐刚低头盯着她闪躲的眼神,拿着纸巾的手默默握紧。
她实在美丽、独特,和他这脏乱的后厨,属实不相配。
齐刚说就算是店面关了,他还是有收入的,这一点,舒颜是信的。
因为齐刚不止做店面生意,还做外送,今天送到这个工地,明天送到那个工地,且这些工地的头头,大多和齐刚是认识多年的好友。
“就算是我饭里真有什么毒,我让他们从我这里买,他们也必须买。”齐刚在舒颜耳边半开玩笑似的说,但又带着自信。
“为什么?”
“因为,那些人以前都是跟着我混的,有曾经一起翻垃圾桶找吃的的交情,有的没有我,可能就要饿死了。
舒颜有时候能明显感受到,齐刚身上会带着若有若无的一股狠劲,像是从地里奋力长出来的野草一样,经历过千磨万击。
舒颜自认为是个不上进的人,但是她喜欢一切有生命力的人和物。
接下来的几天,舒颜再没见过岑尽白,身后的脚步声,好像也消失了,有时她甚至会回头看一眼,但身后只有一望无尽的夜色,没有任何人的人影。
她手上的小口子已经愈合了,不再需要创可贴,“好再来”的每天的客流量越来越少。
这一天,没有一个人在“好再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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