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小的时候,父母离婚了。我不知道你有没有那种感觉,就好像自己和其他人活在不同的世界,我们之间隔了一层透明的玻璃板,无法互相干涉。
对于父母的分别,我并没有任何感触,可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害怕我受到伤害。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发现自己能够准确地分析人心。
对于你而言,曲艳城,你有这个能力,而且比我来的更加直观准确。而你在依赖它,你并不明白那些思维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完整地被你读取到的。人就是人,他们造就变数,造就灾难,然后去平息自己所造就的一切。
在某一段时间,有些人叫我白檀。这个名字是侠门的噩梦,我花了几年时间成为这个噩梦,那一年我十八岁。再往前九年,我伪造了一封授命信,将余椒拉入了这个漩涡。
你九岁的时候在做什么呢?因为能力被周围人排斥,所以觉得自己很不幸?而我九岁的时候,正在追寻一个真相,因为除了这个,我不知道该做什么。
我不是幽灵,幽灵也有一个属于幽灵的名字,但我没有。在茅山,我是一个不可言说名字的梦魇,在侠门,我被叫做白檀,丘荻也曾经叫我棋手。但除此之外,我还有很多名字。
有的时候,我会觉得连乐阳都是一个化名。
你问我能否从中找到归宿和乐趣?没有。从一开始,我从未感到过什么快乐。我的感情似乎比他们要淡漠得多,快乐或者痛苦从来留不下什么痕迹,一定要说的话,留下的是愧疚吧?
我想和你说一个叫余椒的人,一个叫昆鸣的孩子,侠门,茅山……可我不知道从何说起。我牺牲了那么多人,只为了达到最稳固的平衡。那么还有其他方法吗?有的,肯定有,可我选择了成功率最高的方式。如果我放手不管,丘荻也会接手这件事情。我来预料试试吧,如果他死而复生后我就退出计划,让这个局自己发展——那么谁都不会死,昆麒麟会成为仲裁,在经过短暂的平静后,丘荻就会因为意外身亡,昆麒麟在调查事故的过程中发生失控,拔出了太气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