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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封硝就是靳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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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冬头天晚上喝了酒脑袋晕沉,洗个澡又被封硝拆骨吃肉,好半天缓不过劲儿来。她觉得有必要跟他好好谈谈“吃肉”这个问题……


终于等到夕阳西沉,封硝回来了。


一脸的阴沉,一脸的疲惫。


尼玛,这要怎么谈?遇冬有点怕见封硝这个样子,总觉得大事不妙。


整个晚餐时间,封硝都在走神。其实不是走神,是认真在思考别的事情。他甚至在吃饭的时候,烦躁地拿出烟点燃夹在指间,然后一口接一口吐着烟圈,弹着烟灰。


云雾层层里的男人深不可测,深邃的五官被模糊得只剩下轮廓。


遇冬悄然看去,话到嘴边都给生生吞咽了。


好半天,他开口,“今天,易清铃又晕过去了……”


她腾地站起来,“什么?”


他拉她坐下,“没事,抢救过来了。”


遇冬脸色苍白,抖抖嘴皮,讲不出话来。昨天她守在医院一整天,今天大意几分就出了事……一时心里惶恐,又内疚得不行。


封硝狠狠抽完最后一口烟,将烟头杵灭在烟灰缸里,“我安排了明天手术。”他说完站起身,向着楼上走去。


这个夜,遇冬在封硝门外徘徊了许久,终究还是没敲门进去。


她有很多问题要问,是靳医生亲自主刀吗?我妈手术成功率是多少?不是说别的脏器也损失厉害?现在手术会不会风险太大?


一万个问题涌在喉间,就想听封硝说一句,“没事,一切都会好起来。”


但封硝进房后,再也没出来。


遇冬不甘心,跑到楼下,仰头朝封硝的房间望去,发现灯早就关了,一丝光亮都没有。她磨蹭着,看见刘管家在准备牛奶,自告奋勇想要端上去。


刘管家说,这杯牛奶是遇小姐你的,封先生说了,今晚不要去打扰他。


“哦……”遇冬讷讷的,觉得封硝变了,什么事都不跟自己说,什么话都懒得跟自己交待了。


她坐在花园的椅子上,望着那黑漆漆的房间,想着明天的手术,心里惆怅得紧。


次日晨,封硝起得很早,精神充沛。纯手工的黑色衬衫,衬得他的眼睛更加深邃明亮。表情依然冷峻,似乎恢复到很多天前的状态,淡漠,孤寂,锐利,还危险。


遇冬几乎一夜没睡,早早就等在楼下了。她闻到一种久远的味道,那种味道令她害怕。忽然想念起最近这段日子,他与她清晨缠绵后,眸底那种消减不去隐藏不了的温存和温暖。


她甚至想念起他嘴角的一抹坏笑,想念他不发一语就轻咬她的鼻子和嘴唇。那时,他至少是充满人味儿的。


心头猛地一惊,难道封先生后悔安排这场手术?


封硝照例翻着报纸,边吃早餐边浏览。事实上,在这之前的好几天,他已经打破了这个习惯,不看报纸,和她聊天。


所谓聊天,主要是她聊,他听。他喜欢听遇冬无厘头的吱吱喳喳,也喜欢听她欲语还羞地控诉,悄悄地吼,“混蛋风声声,你就不能轻点啃!”


每次看她脸红的样子,他就特别开心,一生中从未有过的开心。他会无比正经板着脸回答,“不能。”


他看她气结,眸底便升腾起温暖的笑意。


他想,一辈子这么过也挺好。


只是今天早晨,封硝没有心情。他看手中的报纸,无论是看社会新闻,还是看财经版,都一个字没看进去。


他心情糟糕透顶,这不应该是一个医生术前的状态。他还是低估了给仇人做手术带来的心理压力和抗拒,更恼火的是,他没有把握易清铃能在术后醒得过来。


可是,再不做心脏手术,易清铃随时都会撒手人寰。到那时,遇冬会不会埋怨他一辈子,说他见死不救?


封硝此刻特别没胃口,却还是放下手中的报纸,冷着脸把早餐吃完,还加了个餐。


他拿纸巾优雅擦嘴,然后喝一口柠檬水才叫她,“遇小冬。”


遇冬像个逃学的学生,胆颤心惊被点了名,手里的叉子哐当一声掉在桌上,有些不确定,“你,叫我?风声声你真的在叫我?”


“你吃好了吗?”封硝敛着眉,薄唇如刀,“要不,我先去,你一会儿晚点再来医院。”


“哦不,”遇冬三两下拿面包塞满自己的嘴,又一口气把牛奶喝个底朝天,“我跟你一起走……”好容易逮着个说话的机会,讨好地问,“风声声,一会儿你能陪着我,对吗?”


她说这话时,下意识伸手抓住他的袖子,可怜巴巴的,“我一个人害怕……你能陪陪我吧?”


封硝冷硬的线条微微柔和了些许,声音也软得温存,只是内容就不那么和谐了,“我今天公司有个会,很重要。晚点我会来找你。”


遇冬的眼睛明显黯淡了下去,喃喃的,“哦,这个会……很重要?”


“是啊,很重要……”封硝的表情没有丝毫起伏,“其实你可以这样,先去把手术同意书签了,然后回家等信儿。段凉会在那里守着,有什么事他通知你。”


“不,我要在那儿等。”遇冬已经吃好,飞奔上楼,边跑边喊,“风声声,你等我!一会儿你带我去跟靳医生见个面……”


在她想来,术前跟主刀医生见见面,说点好话,那不是再正常不过了吗?


可是到了医院才知,根本见不到靳医生。


护士拿来一堆资料,要求她签字。风险告知书,手术同意书等等等等……她看得眼冒金星,并且忽然智商退化,字是认识的,就是不知道那些条款里到底讲的什么鬼。


签字的手,也抖得不行,但觉自己那颗心脏随时都会蹦出来。


封硝一直陪在她身边,话很少,只是叫她签字。


他简略告知她一些必知事项,例如即使手术成功,也只能等待病人苏醒。病人是否苏醒,不仅要看心脏手术,还要看别的脏器情况。


遇冬两耳嗡嗡,听得隐隐约约。有时看见封硝的嘴一张一合,也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然后,封硝准备离开医院。


遇冬拉着他的手,红着眼,半天不肯松开,“风声声,能不能别走?”


封硝的心又一次刺痛,有种不能言说的尴尬。有那么一秒,他几乎就要脱口而出,“我就是靳朗,我现在去给你妈妈做手术。”


可是瞒了太久,到了现在才说,似乎天时地利都不占,人也不和,一切都不对劲儿。他柔声拍拍她,“我很快就回来,你现在去看看你妈妈。”


他冷硬着心肠走出医院大门,然后再从医院侧门进来,去了办公室。


换上白大褂,戴上纯白口罩以及帽子,他下楼,走进手术室。


少有人见过靳医生长的什么样子,更少人知道这个医院的大股东封先生就是靳医生……因为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靳医生自从来到这个医院就职后,所做的手术零失误,近乎完美。


所以今天大家都盼望能创个奇迹。有传言说,易女士很有可能是封先生的岳母,有人亲眼看见封先生在那个病房出入。甚至那个病房,都是封先生亲自安排的。


护士小陈替靳医生穿上手术服时,芳心没来由跳漏好几拍。这男人真高大,身形比例也是完美得令人移不开眼。


她冲动地想把他的口罩揭下来看看,看他到底长的什么样子……却不敢那么做。只敢顺手揭下了自己的口罩,做出想要透气的样子,脸红红的,风情万种瞥了一眼他。


只可惜,靳医生的眼睛始终幽深,无波无澜。对于有脸盲症的男人来说,那样做无疑是没什么卵用。


遇冬那时候腕上戴着易清铃送的手镯,没敢瞎哭,只一个劲儿地傻笑,“妈,我等你啊。做完手术咱就好了……我跟你说,靳医生亲自主刀呢。手术一定会成功的……”


易清铃想起昨天那个戴着口罩穿着白大褂进来的男人,想起他揭开口罩的一刹那,也想起他叮嘱的话,“暂时不要告诉遇冬,我就是靳朗。”


封硝就是靳朗!


他为什么要瞒着遇冬?易清铃想不明白,却仍是遵守诺言,没有说出真相。


今天为自己主刀的,是未来女婿。神秘的封先生,神秘的靳医生!


就是这一瞬间,易清铃像是闻到了危险的味道。她似乎在此刻才读懂封硝眼里那抹深沉的纠结……也许今天凶多吉少。


因为凶多吉少,所以笑得更加灿烂,“小冬儿,妈妈这辈子最开心的有两件事,一是嫁给你爸爸,一是有了你……”


遇冬本来压抑了又压抑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妈,你说这些做什么?等你好了再说嘛!”


易清铃拢一把自己的头发,又理一下女儿的额发,“不要哭,冬儿……妈妈会好的。我还要看着冬儿嫁给……封先生呢,还要帮我的冬儿带娃娃……你喜欢女儿还是儿子?嗯?女儿吧!好吗?像冬儿一样好的女儿……”


遇冬泪流满面,泣不成声,握着母亲的手不停地抖,停不下来。


易清铃笑得快哭了,“真的,妈妈有你,没遗憾了……”


段凉看到那个场面,轻轻叹息一声,退出去,对外面的护士说,“再给她们五分钟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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